“该死的亚洲佬!”澳华人老汉无端遭西人邻居殴打,遍体鳞伤!告上法庭,仍只能忍气吞声?(组图)
一名悉尼6旬华人老汉自称遭遇西人邻居“无故”殴打,导致遍体鳞伤、精神焦虑,一度需靠药物入眠。
事发的起因源于乱扔的烟灰,然而他从不吸烟。
除了殴打,恶邻的种族辱骂也让他胸中抑郁,难以释怀。
尽管警方将对方告上法庭,苦等一年后,最终判决却让他更为心寒。
“如果我是西人面孔,结果会不会改变?”
“边打边骂,‘F**king Asian’!”
日前,家住悉尼Campsie的华人付先生在“隐忍”了一年多之后,向今日澳洲App吐出了压抑已久的愤懑。他称这件事像石头一样堵在胸口,令他辗转难安。
据付先生回忆,2021年4月的一天,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他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后,他发现登门的是住在隔壁单元的西人邻居。“我们不熟,只在附近见过,但那天他神色很难看。”
悉尼Campsie(图片来源:网络)
付称,对方直接开口“高声盘问”,“就听到他在问关于抽烟、烟这样的问题,声音很大,很气愤。”
付告知,对方情绪愤怒地讲了一段英文,他未能听懂全部,只言片语中判断大概和香烟有关。从不抽烟的他随即回复:“No Cigaret(我不抽烟)。”
始料未及的是,话音刚落,这名西人邻居突然发难,一记重拳击中付先生的左侧面部。付本能地用手捂脸之际,还未反应过来,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脸。
付先生在肢体冲突中受伤(图片来源:供图)
“对方不管青红皂白就挥拳!当时懵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回击,只能下意识防护。西人边打边骂‘F**king Asian’!”
付回忆称,对方身材健硕,年过六旬的他无力抵抗,“只能抓住对方衣领,同时喊房间里的孩子报警。”
他说,“这期间,他对我继续拳脚相加,一路从3楼缠打到一楼他的停车位附近。”
付表示,对方在公寓楼道间不断对其进行殴打,厮打声惊动了邻居。不过,在众人的目睹之下,涉事方依旧没有停止施暴。“我向邻居求救报警,但他根本没有停手,继续粗鲁地把我推向楼下。”
付先生在肢体冲突中受伤(图片来源:供图)
“到一楼后,邻居都在劝阻,他停止了动手,但在警察赶到前,他口中还在骂种族歧视的话。”
付先生告知,短短几分钟内,“莫名”殴打造成他身体多处受伤,包括眼、口、前胸、背部等部位有不同程度的出血和淤青。
“那一刻像噩梦,没有缘由地就被袭击,对方的恶意辱骂让我感到被针对!”
“看到我是亚洲人,就直接开打?”
付先生告诉今日澳洲App记者,他和儿子在此租住已超过10年。自认一向待人友善的他,从未料到会遭遇邻居“无缘由”的拳脚相加和言语谩骂。
直至警方介入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背了黑锅”。
付先生在肢体冲突中受伤(图片来源:供图)
他告知,警方抵达后,分别对目击者和涉事双方录取了口供。从对方的口供中得知,这起冲突的起因和西人邻居车顶上的烟灰有关。
“我们住在相邻单元,但他的停车位刚好在我家楼下。他说车顶上有从楼上掉落的烟灰和杂物,就怀疑是从我家掉落的,可我根本不抽烟啊!”
付表示,得知被打的原因后,曾一度无法接受。
付先生在肢体冲突中受伤(图片来源:供图)
“公寓一共3层,难不成是他把1楼2楼的西人住户问了一遍没答案,到了我家看到是亚洲人,就直接开打?”
他认为,西人涉事方的行为存在严重的种族针对性,这给他造成了身心伤害。
此外,他称该事件也给未成年的儿子留下了心理阴影,孩子时常为父亲的蒙冤感到失落无助。
据他告知,儿子谦逊且学业优异。“一路OC、精英读下来,多次参加全国的学科竞赛获金奖,我不想这件事给他造成不良影响,更不想让他因为是亚裔而自卑。”
付先生的儿子获得的奖牌(图片来源:供图)
付先生告知,事发后,警方对涉事邻居开具了一份为期2年的暴力禁制令(AVO),并对其提起诉讼。
“这件事让我气愤,我将期望寄托在法官的公平审判,希望帮我拿到应有的公正和赔偿。”
“如果我是西人面孔,结果会不会不同?”
这宗案件日前开审。不过,审判结果却令付先生“倍感心寒”。
“法官说,因为证据不足,对打人者的指控不成立,但AVO禁制令没有撤销。”
他表示,因公寓内未装监控,未能记录下事发经过。尽管当时有多位邻居在场,但无一人可以准确描述涉事双方的冲突过程,这给法官的定案造成了决定性影响。
Campsie警局(图片来源:网络)
苦盼正义一年多的他,在得知庭审结果后十分沮丧,他称无法接受这一切。
“我身上多处受伤,对方却几乎毫发无损,难道事实不能说明一切吗?难道我身上的伤是自己打的?”
付无奈地告知,目前失业的他需要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尽管也曾想过继续上诉,但在经济极为拮据的当下,他只能无奈选择忍气吞声。
他希望通过本网提醒华人同胞注意人身安全,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他亦向同胞读者发起求助,希望热心人提供援手,助其维权。如果您曾有过相似遭遇,或有相关建议,欢迎在文后分享讨论。
“很矛盾,也很无助,不知道该如何争得这份正义。”付先生对不公判决感到愤怒,“如果我是西人面孔,结果会不会不同?”
(记者 Fl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