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劳动力不足 在日留学生成24小时便利店守灯人

正在工作的外籍便利店员工。（日本《中文导报》）

据日本《中文导报》报道，根据日本加盟连锁店协会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11月，日本国内的便利店店铺数已达55374间，与5年前相比增加了8500间，增长幅度为18%。但由于近年来日本国内深受“少子化”现象的困扰，便利店员工数不足问题日益凸显。

从日本三大便利店综合统计的数据来看，以留学生为中心的外籍便利店员工已占到全体员工的5%，粗略计算大约有4～5万人之多。就东京地区而言，他们已逐渐成为便利店的主力军。一位便利店经营者表示，“如果现在没有留学生员工的话，便利店根本无法正常24小时营业”。

根据日本入国管理法规定，原则上留学生可以劳动的时间只被限制在了一周28小时的范围内。如有违反，本人可能会被日本政府勒令回国，而雇佣方也可能面临行政处罚。因此，人手不足这一现实问题很可能成为不法就劳与超时打工的犯罪温床。

通过12月18日～24日一周，在东京市中心一处电车站附近的实际走访调查发现，上通宵夜班(晚间10点～早晨8点)的外籍员工总计约30人左右，以尼泊尔和中国人最多，其中也有少数越南人，几乎身份都为留学生。其中，至少有3名留学生一周工作了4天以上。以通宵夜班的实际工作时间计算(其中休息时间为1小时)，9小时×4天＝36小时，已超过了留学生的法定劳动时间。另外，还有9人一周工作3天(9小时×3天＝27小时)，但有的人还有其他兼职。

如留学生打工超时的情况一经证实，那根据日本入国管理法规定，留学生本人可能会被日本政府勒令回国。但日本法务省入国管理局则表示，少量的打工超时是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而且一名留学生是否同时存在2、3份兼职也很难辨认。据统计，2016年留学生打工超时的案例仅1010个，可谓冰山一角。

假定一小时工资有1千日元的话，那么以一周28小时法定时间计算，一个月打工的收入差不多在12万日元上下，远远不能应付学费和日常生活费的开销。因此，不要说专门以打工赚钱为目的到日本的“假留学生”，就算是愿意学习的真留学生也需要把这28小时利益最大化才行。

另一方面，随着便利店数量的增加，员工劳动力来源也成一大问题。如果经营者不睁只眼闭只眼大量雇佣留学生的话，店铺就很难维持下去。一名尼泊尔女留学生表示，生活几乎就是学校和打工，连睡个囫囵觉都是奢侈。

日本政府曾在2008年制定了“留学生30万人计划”，拟在2020年将外国留学生人数扩招至30万人。日本希望吸引更多人才，促进日本企业的国际化发展进程；同时也期待更多留学生毕业后在日就业，以缓解国内劳动力不足。虽然近5年时间，留学生增加了10万人之多，可后续保障支持却迟迟跟不上，不仅留学生如此，日本学生打黑工、打工超时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2018年年初，日本加盟连锁店协会希望把“外国人技能实习制度”的对象扩展到便利店，并提交申请，以通过此举培养国际便利店运营人才，使日本便利店能更顺利地进军国外市场。但该协会表示，此项措施并非单纯解决人手不足问题。

无论是雇佣留学生还是技能实习生，都是治标不治本，如何逐步完善外籍劳动力接收制度也许才是防止问题发生的源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