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赚一个亿的日本偶像牛郎，疫情时创业单干赔翻，一天面试100个新人，上班第一件事测体温…（组图）

你是否留意过东京有多少的夜总会和俱乐部呢？

都说“银座的陪酒女，新宿的男公关”，仅东京新宿区，歌舞伎町这一处，号称东京最繁华的“不夜城”之一。道路两旁鳞次栉比排列的男公关俱乐部就有240家，在册登记的男公关有5000多人。

即使当红的“老人”退休也不怕后继无人，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进来，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会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

当下，在这条街中，名气最大的就是号称有着不输于当红偶像外形的超人气牛郎——桐生レイラ。

日裔巴西人父亲和法国人母亲使他长了混血脸。

16岁时移居日本因此会说西班牙、法语、日语三种语言。19岁牛郎出道，当时俱乐部社长为他想的形容是“比一般日本男性优越的176身高，稀有的AB型血超美型帅哥，绝对令人印象深刻”。

几年之间就成为年间营业额超过1亿日元的“歌舞伎最高峰”，不仅在2013年成为年度牛郎代表，人气之高甚至在中国还有他的个人贴吧。

之后就是所有人气牛郎的必走的剧本。今年2月初，レイラ从原俱乐部辞职，开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家牛郎店。占地260平方米，月租金200万日元，店内所有华丽的装饰和装潢都由本人亲自挑选，总价超过1亿日元。

店铺的主打招牌是“能够面对面的偶像”。レイラ依照着自己成功的经验，挑选的牛郎都是有着帅气外形的“偶像牛郎”。

是不是和印象中留着洗剪吹发型、身穿紧身裤尖头鞋的“精神小伙”相去甚远？

牛郎审美也在进步，更何况还是打着偶像的旗号，必须紧跟当下偶像的造型来改变。

新店开业两天营业额收入就超过了1000万日元，但是他对于这个数字还远远不满足。

本人利用“能够见面的偶像”这个卖点积极地在SNS上营业，使他的追随者遍布日本各地，ins账户关注人数有3万。

情人节时还会收到来自日本全国各地的巧克力，最远还有从广岛、北海道寄来的。

同时店里的客人不仅是一掷千金开香槟塔的大小姐，还有借钱也要来消费一晚的女大学生。

レイラ的崇拜者不只是女性，还有许多年轻的男孩也因为仰慕他而来到店里应聘。有时候一天需要面试100多人。

面试通过之后，牛郎生涯就算正式开启了。レイラ作为经营者和领导者凡事都亲力亲为，打造“偶像牛郎”。

首先带新人去沙龙做妆发，接着拍摄形象照，因为是没钱的年轻人，レイラ还会借出自己的衣服和首饰给他们用。

之后介绍新人与众人熟悉，直到关店之后也需要一群人一起在店里练习牛郎必备的聊天、“对瓶吹”等技能。

新人牛郎必须学习记住好几种不同的称谓，并且，店里的音响、照明都需要牛郎本人来完成。直到精疲力尽之后才可以回家。

本来打算在50岁之前都要一直干下去的桐生レイラ遭遇到了今年的疫情。店铺需要长时间歇业，不止是普通的牛郎会面临失业、零收入的麻烦，作为经营者需要承担更大的代价。

在无法出门的那段时间里，レイラ每天在2LDK的高级公寓里眺望着歌舞伎町。

“歌舞伎町，是无法喜欢却也无法讨厌的街道”

在2月底日本爆发出疫情，全国中小学高校全部停课时，一些行业内比较有敏感度的大型集团已经注意到酒精、卫生纸等用品的短缺。

比如，同样以“偶像牛郎”为卖点拥有6家店面的APiTS集团，从3月3日政府还没有发出外出、营业自肃请求时，已经开始启动工作人员检查体温。对于体温超过37度的员工会让他们去医院，不让他们上班。

但是，虽然工作人员们虽然意识到需要采取措施应对疫情，但还是像往常一样营业接待，也不会要求客人进店时测量体温。

大家还记得那则“50名牛郎逃离东京去名古屋营业”的新闻吗？其实不止是发出公告的那个倒霉公司，早在3月疫情开始扩大之前许多集团也曾经考虑过让旗下的牛郎集体“西迁”或是暂时转移到其他地方营业。不过最后因为各种原因，比如成本太高等作罢。

期间大多数店铺还是在没有任何防疫措施的情况下，依旧维持经营。从事这个行业的大多数人都过着月光的生活，根本没有半点积蓄。一旦失去收入他们就会陷入流落街头等困境。

桐生レイラ回忆说，3月24日东京奥运会推迟，行业协会和一些店长、会长召开会议时，大家都有种“公司将会倒闭”的恐怖念头。

就像レイラ本人，2月初开店已经花掉了自己大部分积蓄，仅仅一个月就要面临关店，不仅无法回本，提供员工的开支又是另一个问题。

4月7日日本政府发布紧急事态宣言，レイラ宣布店铺将会关闭的时候许多人在会议上哭了起来。

直到5月25日紧急事态宣言解除，但是多次登上新闻的歌舞伎町使得社会的目光丝毫没有减弱，大家还在盯着这些地方。

为什么传染都集中在“夜之街”？

参考桐生レイラ每天的行程，牛郎实际上就是一份“与人”的工作，所有的行动都伴随着集体完成。

① 每天上班前的造型需要接触人，拍摄宣传照需要接触人；

② 在深夜工作结束后需要开会总结当天的营业内容；吃饭也是集体出动；

③ 有些从地方出来的人为了节省开支都住在一起，甚至是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

④如果客人喝得烂醉，还需要负责送回家

团体行动的情况非常多，接触的人群也非常广泛，这种生活习惯直接增加了牛郎们中间的感染者。

现在日本已经全面复工，但是有幸存活下来的歌舞伎町俱乐部和夜总会好像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仅同样需要支出水电租金等费用，恢复营业后一个顾客都没有的店铺也存在着。与其说歌舞伎町在实行“鸵鸟”防疫，不如说整个日本的防疫措施都很疲软。

为了吃饭，像桐生レイラ这样外形比较出色的牛郎们想到了着重利用网络，在网上营业接待客人。

不过，社交网络的普及有好也有坏。好的东西吸引人，一下子就出名了，但是相反如果做了一点不好的事情就会被立刻传播，所以也不可以做“坏事”。特别是以“偶像”型为卖点的牛郎。

牛郎这个行业本来不存在会不会塌房子，但是一旦借助网络成为了红人，女孩们的要求也会提高到像对待偶像一样

一些比较有财力的集团则将店铺重新装修，扩大了坐席之间的间隔，这种方式到底有没有效果呢？只要是牛郎招待，说话喝酒时总不能一直戴着口罩吧。

再怎么光鲜亮丽的行业，有时候也就像一个彩色的泡泡，一触就破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牛郎们、陪酒女们心理都清楚目前行业的危险系数，但依然放不下需要继续工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