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队长的日记：我杀害了农民爷孙三口，两个孩子中最小的才四岁

1942年9月24日，驻扎在河北省密云县白马关的日军出门扫荡，目标地点是白马关西南10公里处。分队长船生退助参加了这次行动，在日记中写下了杀害农民爷孙三人的罪行。

白马关四周的山坡下，有一个很长的峡谷，日军将这里称之为西百莲峪，并且在去年对峡谷进行了扫荡，峡谷里的村子已经是一片废墟，但依然有不少八路军在此活动。

由于在山上没有发现异常，船生退助带着斋藤上等兵和松田新兵下到了沟里100米处，发现前面有一间农屋。斋藤上等兵为了表现，率先冲到了农屋旁边，举着刺刀慢慢靠近。船生退助也拿出手枪，跟了进去。

“小孩子吗？快走！”船生退助拿着手枪，在屋里发现了两个孩子，并大声地对他呵斥道。孩子后边有个年龄很大的老人“哼哼”地躺着。一个大孩子有7岁，估计是哥哥，还有一个孩子是弟弟，大约有4岁。

小孩子一边注视着船生退助，一边对炕上的老人说话，船生退助听不明白说了什么。两个孩子都是长着红褐色乱蓬蓬的头发，穿的衣服也只是破烂布挂在肩膀上，缠来缠去也没有遮住一半肚子，从下颚到脖子以及大腿上，覆盖着很厚的泥垢，好像黑漆一样。

这些孩子脸上没有血色，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脚和膝盖都很大，显然是大骨节病。脚和膝盖咯哒咯哒地颤动着，可是眼里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这小孩，还很神奇！快出去！”小孩子们看着爷爷，又看着眼前的日本兵，不断地向爷爷使眼神儿。斋藤上等兵举着刺刀，吓唬和驱赶着小孩子。这时爷爷给了孩子们一个眼神，两个孩子摇摇晃晃地躲开日本兵往外跑了。

炕上躺着的老人大概有七十多岁，穿着破烂的衣衫，炕上铺着稻草，腰上扎着一条布带，胡子黑白相间，脸色发青且眼窝深陷。他有些慌张，身体在炕上没动，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个日本兵。他的两臂无力的放在胸口，手握得紧紧的。

“这里有没有八路军？你见过八路军没有？”船生退助盘问着眼前病恹恹的老人。船生退助怕老人听不懂，又用手指头比出了一个“八字”。但是老人什么也没有回答。

“喂！船生分队长，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小队长吉泽从也来到了这间屋子，并对船生退助问道。船生退助忙说，他们发现了这个老人和他的屋子，但是怎么也不能将他赶出来。

“放火烧，放火烧他就出来了！”吉泽小队长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显然他觉得作为分队长的船生退助太软弱，连一个病恹恹的老人也对付不了。

船生退助察觉到了小队长的不满，大声命令斋藤和松田去门外的高粱秸秆抱来，堆在房屋的四周准备点火。斋藤和松田得到命令，跑出去抱高粱秸秆去了。

这户人家真是家徒四壁，家里没有一件家具，只是锅上有个用高粱秸秆编的锅盖，上边有一个白色的茶碗。锅里好像有汤，还在冒着热气。打开锅盖一看，煮着半锅树叶和野草，黑乎乎地沉在汤下。

船生退助认为，老人和孩子对日军是没有威胁的，但是这仅有的一口锅绝对不能留着，砸碎了也不能留给八路军用。船生退助走到门外抱起一块大石头，对准铁锅狠狠地砸去。一声巨响，铁锅被砸碎了，汤流进灶坑的火里，发出吱吱的声音，白烟和灰尘混在一起，冒到上边飞散。

此时斋藤和松田已经把高粱秸秆堆好了，高粱秸秆堆得有人的胸口高。老人察觉到了危险，但他仍然躺着不动，只是脸朝着外边仇恨地注视着三个日本兵的一举一动。

船生退助拿出火柴点燃，丢进了易燃的高粱秸秆堆里。烟很快从堆积很厚的草里滚滚升起，一下子冲到顶棚。大火很快窜到了顶棚上，集中到中间梁上钻进屋脊里边。

“喂，出来！”船生退助再次喊道，他要烧了这间屋子，不留给八路军作为栖身之所。老人突然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身体支撑起来，他的半个肚子是灰黑色的，两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日本兵，嘴里大骂着“日本鬼子”。

老人骂了几句之后，拼命地挣扎起来，半个身子离开炕面，扑倒在坍塌的锅台上，滚落到燃烧着的大火旁，火几乎把他的全身盖上了。浓烟在翻滚，烈火在燃烧，可是却听不见老人的动静了。

船生退助心里暗暗地骂着：“弄成这个样子，叫你出去你不出去，活该被烧死！”船生退助跑出了房子，这时刚才跑出去的两个孩子也跑出来了。

“爷爷！着火了！”孩子哭喊着冲进大火燃烧着的屋里，想要救出大火里的爷爷。两个孩子跑进跑出，却没有一点办法扑灭大火，也无法将老人拖出屋外。

“哎，把老人杀了，小孩子留下不合适！”船生退助认为，应该搞得更彻底些，回去后也可以申请功绩。于是他给两个日本兵下了命令，让他们开枪打死这两个孩子。

斋藤和松田犹豫了一下，但在船生退助的再三命令下，还是举起枪打倒了年纪稍大的那个孩子。他倒在了灶台边，用右手抓住了灶台。

弟弟见到哥哥被打死，冲出门槛来要跑出去，房梁突然被烧断掉了下来，将他掀翻在了地上。就在这个孩子挣扎的时候，船生退助用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一枪将他打死在了哥哥的身边。

回到驻地后，吉泽小队长给船生退助记了功：1942年9月24日，消灭山里的农民一个，烧毁房屋一间，遗弃通匪嫌疑者尸体3具。这就是残杀农民爷孙三口得到的功劳，这就是日军所谓的胜利……

参考文献：

《侵华日军暴行录·河北惨案》